謝謝@绫lingrope
這篇孤城真的很特別！
背水一戰的也只有靖王才會做.....唉....
*本文阅读说明：
1、本文素材来自海宴《琅琊榜》原著小说和电视剧。
2、前文自戳 苏靖孤城 tag，或点击这里：孤城·上
3、明天是小风 @wind 生日，也是给你的生贺~~祝生日快乐~~！！
4、这也是元旦承诺的活动文~诸位元旦快乐！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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（作者：绫）
中篇
“什么！”
萧景琰握着茶杯的手一抖，水几乎都溅了出来。他难以置信地看着低头回禀的梅长苏，颤声道：“飞行机损失了大半！”
“是的，殿下。”梅长苏抬起头，轻声劝道：“殿下莫要激动，好在下官发现及时，那人没有得逞。飞行机也不算被尽数破坏。”
“……你且说损失了多少。”
梅长苏犹豫了一下，低声道：“当时戚将军和其他几位将军带了六架飞行机去巡查，余下的飞行机三十架里只有一架是完好的。”
萧景琰心下一凉：“那么还能修好么？”
“那人很熟悉飞行机的内部结构，锯的全都是飞行机的曲轴。”梅长苏摇摇头道：“曲轴是发动机里面最重要的零件，就算是材料齐备的情况下，制作一个也十分很困难。况且……唉，目前我们也没有可替换的备用零件了。”
那就是说，如今可用的飞行机只有七架了。如果那人再来破坏的话……
萧景琰放下茶杯，迫使自己镇定下来，对梅长苏道：“你再仔细想想，那人有什么特征？”
“下官着实没有看清楚。”梅长苏声音中带着一丝愧疚。
你就不会上去截住他么。萧景琰心想着，却也没有把这话说出口。梅长苏毕竟是个文官，那内奸敢来破坏飞行机，想必也定是有几分本事的。真要动起手来，梅长苏定然不是他的对手。
“罢了，你下去吧。”萧景琰叹了口气：“切记不要把此事告诉别人。即便……”
“即便是誉王殿下，下官也不会说的。殿下请放心吧。”梅长苏恭敬地道。
萧景琰愣了愣，苦笑道：“你倒懂得多。”
梅长苏行了一礼，仍是很恭敬的样子：“下官失职，这几日会更加注意看管余下的飞行机的。至于其他几位同僚……下官也会多加注意的。殿下请放心。”
萧景琰欲言又止，却终于是摆了摆手。他看着梅长苏离去的身影，不禁闭上了眼，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。
两万疲惫的兵士，最多只能支撑十日的粮草，没有朝廷的援助……
唯一值得欣慰的就是城中百姓早已疏散了吧。
其实这些也不算什么。只是，现在坚守在这里，到底还有没有意义？
萧景琰睁开眼，从桌下的暗格里拿出一张卷轴来，陷入了沉思。
这是一封劝降书。
“……大梁已经灭亡了，靖王殿下莫再负隅顽抗。请顺应大势，止兵戈，停战火。陛下定以荣华富贵相待。不然，我四万精兵一至，便无可挽回的余地了。”
萧景琰当时是很震惊的，但他也实在不太敢相信。谢玉……就那么弱么？
然而另一封信告诉他，这些事都是真的。
那是皇长兄当年为他留下的一个线人拼死带来的消息。
“大梁覆灭。”
是短短的四个字，却觉如雷轰顶！
西厉人果真狡猾，那么早就在朝廷安插了许多内间，竟无人察觉。谢玉不战而降，禁军也是不顶事的……唉。
大梁，当真是气数已尽了么？
“……陛下自刎……西厉为绝后患，业已将宗室贵族秘密处斩。但殿下不同，手握飞行机之秘……则青江是战或降，还望殿下早做定夺。”
萧景琰真觉得有些茫然了。就算是梅长苏，这些事也是无法和他去商量的。
这样痛苦的选择，不能和他说。
况且那个人恐怕不知道有内奸的事。萧景琰想，飞行机之秘？大概早都不是什么秘密了吧。
定夺？
却要他如何定夺？
荣华富贵……？
他应该投降么？
“……亦有不愿降者，皆被残酷杀害。”
务食于敌不过一种说法罢了，敌军不知何时就会兵临城下，监军誉王与他不和，可是先前从工部调遣的那些工正又……
等等，工正……？
萧景琰猛的一震，想起梅长苏离去时说的话，不禁摇头失笑。
他也真是懂得多。
梅长苏真的跟了他许久了啊。
萧景琰依稀还记得，他在工部一眼就看中了这个眉清目秀的少年。当时梅长苏正在从容不迫的和一个人争辩着什么，他只是一个小吏，气势却那样的凛然逼人。飞行军在当年是一个很小的编制，他又是那样的不得宠。工部的官员都在私下对梅长苏被靖王要去了飞行军任职而大感同情，梅长苏本人倒并无什么怨愤之色，默默无闻的辛勤工作，帮了萧景琰不少忙。后来萧景琰所带的飞行军与其他军队合作，立下了不少功劳，工部的那些人纷纷眼红不已，但萧景琰一个也没要，只信梅长苏一个。
梅长苏也曾问过他，工部那么多官员，殿下为何独独看重下官？
大概这是缘分吧。萧景琰笑着说，心里却知道不是这样的。
只是因为他很像林殊吧。萧景琰不禁回忆起了那一次属下献给他的那个很美的女子。
“殿下，这位姑娘实在是个佳人，若是一笑，大概更加倾国倾城吧。”梅长苏说。
萧景琰不置可否。
也许这个女子确实很美吧。可是……
他也不知怎地，却想起了林殊。少年剑眉星眸，与他谈天说地时总是露出明亮的笑容。
那才叫明眸善睐。
心里忽然像是被什么狠狠地揪了一下。
这是形容女子的词啊。难道他喜欢林殊么？
萧景琰不由得被这个突然冒出的想法惊出了一身冷汗。
从军这么多年，俘虏来的那些女子他不是没有见过，可他丝毫提不起兴趣，一个也没碰过，尽数献给了父皇。
即便到了十七岁，母亲为他立了一位靖王妃，很温柔贤淑的女子。可他也总是想起林殊，那个身影在脑海中久久盘桓，无法忘却。
不过短短数日啊，又是一个敌国将领。他是中毒了么？
林殊是西厉人啊。他听梅长苏说过，他早逝的母亲也是西厉人。萧景琰默默把思绪拉回来，下定了决心。
梅长苏，这样一个忠实的部下，可以有更好的前程。自己的选择，不该把他牵扯进去。
* * *
梅长苏推门进来的时候，一片漆黑，只能听见似乎有两个人低沉的交谈声。他不禁放慢了脚步，准备点上蜡烛。
“别动！快进来吧。”
这声音很是耳熟。梅长苏微微吃了一惊，却也没有多话，眯起眼仔细看了一会儿，露出了笑意：“原来誉王殿下早已投诚我西厉了啊。”
萧景桓呵呵一笑道：“我可不是靖王那个呆木头，就知道打打杀杀，一点也不为百姓着想。”顿了顿又笑着道：“不过他要这会儿明白事理了也不算晚。怎么样？梅先生可是与他谈妥了？”
“没有。”梅长苏的眼角微不可察地闪过一丝痛楚，叹息道：“在下对靖王殿下说，‘识时务者为俊杰’，他应该明白的……况且《兵法》有云，‘敌则能战之，少则能逃之，不若则能避之……’可是靖王殿下说，他会再考虑考虑。”
“哈哈哈，这也算是有希望了嘛。”萧景桓称赞道：“从萧景琰嘴里能听到这样的话，梅先生确实厉害。”
“殿下过奖了。”梅长苏淡淡道：“殿下，在下与夏工正还有话要说。”
“你们聊，你们聊。”萧景桓搓了搓手，嘿嘿一笑道：“我先走了。哎，最近看样子是要下雨了呀。看来飞行机也没什么用了。”
梅长苏看着萧景桓离开，松了口气，耳边却忽然响起了一阵冷笑。
“恐怕事实并非如此吧。梅长苏，你没说实话。”
梅长苏不动声色地道：“夏工正是什么意思？”
夏江从暗处走出来，盯着梅长苏看了一会儿，厉声道：“林殊，靖王根本就不想投降吧！他只怕连我方送去的劝降书一事也没跟你说。”
“他是没说。但我能看出他的意思，他只是……还在犹豫罢了。”梅长苏——或者更确切的应该说林殊，也盯着他，从容道：“城中这两万大梁将士的性命，他不可能不顾及的。”
“你何必为他解释！以为我像誉王那么好骗吗？”夏江哼了一声道：“靖王在金陵有个内线，早都告诉他事实了！他怎么会投降！要我说，此人须得尽快除掉，以誉王监军的名义让青江开城投降才是正理！”
“内线？”林殊有些愕然地看他。
夏江很是满意他这幅神情，低声道：“想必靖王也不是什么事都给你说的。你肯定不知道，那个祁王原来竟是与靖王暗中交好的，给他留了一手，便是这个内线。不过陛下已经发现了，把那人杀死了。可惜还是叫他把信息传给靖王了。想必靖王业已知道金陵的情况了。所以他肯定是不会投降的。”
祁王么？
“我那位皇长兄死得可是很凄惨的。”
林殊恍惚想起，靖王有一次与他喝酒时似乎是说过关于祁王的话。
他那样信任他呵。
“不。”林殊摇了摇头，坚定地道：“我会劝他投降的。”
“你……”夏江为他这种固执的态度感到恼怒：“你会误了陛下的大事！兵贵神速！战争必须尽快了解！”
林殊微微哂了一下，道：“夏江，我可没跟靖王说是你破坏了飞行机的事。”
夏江不由得愣住了：“怎么，你要去告发我？”
“怎么可能。”林殊正色道：“陛下那边，我会自己向他禀报的。毕竟……靖王如此有能力，杀了太可惜了。”
“哼，可惜什么。也真不知这靖王给这些大梁的士兵灌了什么迷魂汤，我私下问他们的意思，十个倒有九个愿意相信靖王，与他同生共死，负隅顽抗！还是谢玉和誉王明白。须知不战而降不一定就是屈辱，坚守到底却是真正的愚蠢！靖王如此行事，不过困兽犹斗罢了！”夏江说着，忽然狐疑地看了一眼林殊，道：“你莫不是和靖王有什么旧情吧？”又喃喃道：“是了，你以前和他一起打过仗的，也算有过同袍之谊了。”
“没有。”林殊沉声道：“如果那些将士对靖王有信心，很快也会没有了。粮草是不可能送来的，他也没有办法从我方取粮。这十天就是靖王最后的考虑期限。到时候，就会有人发出‘粮草为何迟迟未至’这样的疑问，军心自然会动摇了。”
“哦，你果然还有别的打算。”夏江这才笑了起来：“人都说‘民心所向，得道者多助耳’。其实民心是什么呢？不过是个东西，你玩弄的好了自然就导向你这一边了。”
林殊道：“正是如此。”心里却也是一阵的茫然和失落。
景琰，希望……你不要让我失望。
窗外滴滴答答，是雨水开始落下了。
（待续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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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生总要面临选择。不同的选择会有不同的后果，而你却无法如同游戏一般存档再来。